想去北欧当渔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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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澜久】被诅咒的红盖头—空牌位


第二日,进门的一群人商量着一起去街上转转,找线索。


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在最后面,两人逛街似的,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未来三天所面对的一切。


和前面一群脸上焦灼、神经衰弱的过门人形成鲜明对比。


阮澜烛甚至还有闲心去街边买了个糖葫芦,递到凌久时嘴边“可甜了,你尝尝。”


其余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,扫了一眼这俩闲逛的人一眼,就纷纷走开了。


俩人难得自在,便找了一间茶馆开始听书。


这茶馆说书今天讲的居然就是高家小姐的事。


那说书人一拍醒木,便开始了今日的故事。


说那高家小姐,也是个出身豪门贵族的富家小姐,母亲名门之后,父亲虽白手起家但也挣得一份家业,但高小姐家境优渥却情感之路多揣。


20岁那年议亲的是李员外家的小儿子,俩人一起长大,算得上青梅竹马。但世事无常,二人大婚之日,新郎却在洞房突发恶疾,还未圆房便撒手人寰。


高小姐也因此一病不起,直到第二任丈夫,探花郎的出现。这探花郎本是进京赶考的学子,因家境贫寒、高老爷觉得是位可塑之才,便在其备考间多方资助,这人也是知道报恩,高中后为报答高老爷当年的恩情,照顾病重的高小姐。


也就是在这番过程中,二人互生情愫,订了亲。可怪事频发,二人又是在大婚进行到一半,探花郎忽然像被人吸干血一般,横死在高堂之上。


至此,民间开始流传高府不详,谁掀了高小姐的红盖头,都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传说。别家男儿再看中高府的权势,也不敢迎娶这位高小姐。


又过了几年,一位外乡来的郎中来县里开医馆,与高小姐结识。治好了高小姐的顽疾,二人一来二去,也有了感情。


虽然市井里依旧流传着高家小姐不详的传说,但这位郎中还是毅然决然想娶这位高小姐为妻,三日后便是二人的大婚,若要验证这传说是否属实,我们三日后再见分晓。



台上说书人说的是声情并茂,台下凌久时侧过头同阮澜烛悄悄耳语。


“这么看,这郎中倒是深情。”


“那和我比呢?”凌久时侧过头就看见一脸眼冒星光的阮澜烛盯着自己。


阮澜烛今天依旧是以阮白洁的身份出现,只不过换了一身古典的民国服饰,上身白色中式提花衬衫,下身是黑色的旗袍半身裙,乌黑长发披在身后,显得整个人纤细修长。


刚一走进这个茶馆的时候,不少门内的npc都纷纷看向他这边。


凌久时看了半晌,最后别过脸,别别扭扭说了句“挺,挺,挺好看的。”


阮澜烛顿时喜笑颜开,顺势挽住凌久时的胳膊,向他那边凑了凑“我只对你一个人深情。”


别说,凌久时对这话挺受用。虽然别别扭扭不承认,但心里估计乐开花了。



凌久时的听力比常人好很多,最近无论是在高府的何处,只要耳朵清净下来,总是能听到那晚祠堂里咚咚的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。


像是某种指引,他又跟着声音来到那间祠堂的宅院外。


只不过这次,宅院尚未落锁,隐约有争吵声从院内传出。


凌久时推门的手忽然被人拉住,转身被带到了拐角处一个隐秘的位置。


“嘘。”那人的声音响在耳边。


熟悉的气息、熟悉的手掌覆盖在嘴边,凌久时停止挣扎,他知道是阮澜烛。


院内的争吵声还在继续,凌久时敏锐的察觉到说话的人正是高老爷和高小姐。


“你非要嫁给那个穷看病的吗?你不知道他只是看上咱家的钱吗?”是高老爷恨铁不成钢的声音。


“爹,你为什么非要阻止,你就不能相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吗?”


“真心相爱?你一个老姑娘,二婚死夫,不是爹打击你,你想想无缘无故,人家凭什么就能看上你呢?”高老爷说的话虽然难听,但不难看出的确是在为女儿着想。


“凭什么看上我?”高小姐语气有着不甘的挑衅,继续道“那我娘又凭什么看上你?你扪心自问,午夜辗转,你真的没有任何忏悔吗?”


“孽女,你说什么?”高老爷被气得失了理智,反手给了高小姐一巴掌,随后全身颤抖,哆哆嗦嗦指着高小姐说不出话。


随后,宅院的门被推开,眼角擒泪的高小姐从里面跑出来,不久院子落锁,高老爷也拄着拐杖从里面走出来,四顾环视一圈离开了院子。


阮澜烛身手矫健一跃站在墙头,向凌久时伸出手“走吧,进去看看,今天不搞破坏,带你另辟蹊径。”


凌久时看着眼前满嘴歪理的人,无奈的笑笑却也伸出了手。


两人从墙头跳下,却被眼前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个半死。


是那个上次在祠堂见到疯疯癫癫的女人,只不过这次,女人的神情不再癫狂,而是眼神呆滞,目光无神,盯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歪头看了半晌,嘴里小声嘀咕着上次见到两人时说的歌谣,然后颤颤巍巍的走入屋内。


两人和疯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也跟着走进了祠堂。


只见疯女人径直走到一个牌位前,跪在蒲扇上,咚咚咚磕了几个头,紧接着开始喃喃自语。


“不是我,不是我,原谅我,原谅我,别来找我,别来找我,求求你了,求求你了”


断断续续重复着,随后像是看到什么一样,一脸惊恐的躲到祠堂的角落里,头埋进膝盖中,始终不肯开口再说什么。


凌久时想再问问什么,阮澜烛却拉住他“别问了,她现在属于精神失常的状态,是问不出什么的,先回去吧。”


忽然,身后院子大门被人打开,高小姐的声音传来“你们怎么在这?”


“我们是。”凌久时刚想解释点什么,阮澜烛站出来挡在他身前,截住他的话。


“我们来找门,就被指引到了这。再说不是高小姐故意引我们来的吗?”阮澜烛的笑像是洞悉了一切,隔空抛出半块玉佩送到了高小姐的手上。


玉佩上的花纹和祠堂里疯女人身上的半块组合起来,明显能看出是一块。


“在路上故意掉出板块玉佩引我们来这里,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见到她,找出真相吗?是想让我们说服高老爷同意你们的亲事?”阮澜烛这样猜测着,却等来高小姐的摇头。


“也不是算全对,无论我爹同不同意,我都是要和李瑶成亲的。”李瑶便是那个新郎官郎中的名字。


“那现在能说说这个女人和你们家的关系吗?”凌久时也算听明白事情的全貌,试探开口问。


“是我姨娘。”高小姐走到排位前,点燃香插进香炉,然后跪了下来,开口继续讲着。


“我娘生下我后就走了,从小是姨娘把我养大的。姨娘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,也因此对我视如己出。但就在我和第一任丈夫结婚的前一天,姨娘忽然疯了,嘴里一直在念叨着那首童谣,想必你们也听到了。可我父亲听到这首歌谣后却大惊失色,又发生我第一任丈夫惨死的事,我爹便下令将姨娘关在这间祠堂里,不许出这个宅院。”


凌久时继续追问“那你姨娘为什么要不停在牌位前忏悔?”边说边走到那个空排位前,刚要拿起被被高小姐出声阻止。


“别动。”高小姐神色有些激动。


“是你亲生母亲的排位对吗?”凌久时很聪明,高门宅院这些恩恩怨怨通过高小姐描述,高老爷不正常的反应,也能推出一些。


高小姐看了凌久时一眼,点点头。


“我只知道我母亲是生我之后去世的,可父亲却不愿意给母亲在祠堂中立牌位,直到后来高府接连出事,找了大师做法才弄出一个空牌位。美其名曰让漂泊的魂魄回归,可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,没出事的这些年为什么对我娘的死绝口不提?现在又弄的讳莫如深,做给谁看呢?”


好像对高老爷,高小姐有诸多的不满。


“那你姨娘的疯病和你娘的死又有什么关系,每次见她都好像是在对你娘的牌位忏悔。”


此时的疯女人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,身体瑟缩的诚度逐渐加深,嘴里念叨的声音不断传来,整个人仿佛头痛欲裂一般,已经不满足磕头的诚度,开始对着身边的墙哐哐一下又一下撞上去。


“对不起夫人,对不起夫人。”


高小姐赶忙站起跑过去,将疯女人揽在怀中,一边轻拍她的后背,一边安慰她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

“今天到此为止吧,我姨娘的精神状态你们也看到了,我能说的也说完了,再多的就需要你们自己找了。”


门没找到,钥匙更别提了,但看似没有任何收获的两人却得到了不少关于这扇门的线索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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